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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惊叫出声,又乱挣扎着,去抓地上那缺口的瓷碗,这动静引得所有军士,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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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官不解,严况却毫不在意,将那人拉到身后挡住,对小军官道:“我会妥善处置他,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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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严况抓着“乞丐”手腕将人直接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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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作甚……俺就是个要饭的……哎哎哎,痛啊……痛死了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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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路鬼哭狼嚎,严况也连拖带拽,把人带到远离城门的巷子里,随即松手,任由对方“哐当”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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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乞丐连声道:“冤枉……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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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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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此言一出,乞丐模样的人身子一抖,随后缓缓抬起了头,用黑乎乎的手一搂头发,露出张脏兮兮的脸,干裂的嘴唇一咧,傻笑得属实夸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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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不由扶额叹息:“说实话,你这副模样,和之前在牢里时,区别并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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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眼见装不下去,索性抱着瓷碗站了起来:“严……官人,好巧啊……你,你还真辞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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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不置可否,盯着程如一手中那碍眼的破瓷碗,直接一夺一抛,身后清脆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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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看着一地碎瓷片,程如一心疼不已,随即幽幽叹了口气:“完了,这可是我最后值钱的东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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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冷声道:“这演的又是哪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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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连连摇头:“官人明鉴,没演戏啊!你给的银子,没走出多远就给人偷了,我一个不敢抛头露面的罪人还有什么办法?我只能以此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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