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8节

摩挲，只见若娘又拍了拍桌上的几块银子：“这是他给你留的，老娘可一分没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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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哽住，总觉着这话，怎么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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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拱手道：“方才多有得罪，女侠见谅。在下程如一，不知女侠如何称呼，此地又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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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说着话，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筋骨竟不觉痛，只是浑身皮肉发紧，伤处还有些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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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娘应声点头：“知道知道，程如一，大状元郎嘛。你那点事儿，城里说书的连说半个月了，我这耳朵都听起茧子了……我，京郊捞尸的，顺带着做点小买卖。外头的人都叫我鬼大嫂，严况叫我若娘，你想怎么叫随你，这儿离京城也不远，几十里地，是严况那活阎王骑马带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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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不假思索道：“若娘。程某谢过姑娘收容救命之恩，他日必当结草衔环。只是不知，严大人他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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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娘已坐回床上，继续给纸人画脸，闻言道：“什么草什么咸？你们读书人就是爱说些老娘听不懂的屁话……你也甭谢我，又不是我把你从土里刨出来的。严况刚走没多久，走时说你今天一定会醒，我还不信，诶，还真让他说中了，你还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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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心情复杂，捏着那玉佩：“那他什么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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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娘又啃了一口猪头，满嘴油花：“回什么回？等你伤好了，就也哪儿来哪儿去。还真当他是我上司祖宗啊？也不妨告诉你，老娘啊是跟你一样，欠他一条命，这才帮他这一次。所以你别谢我，我是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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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抿了抿结满血痂的唇：“那也还是要、要多谢姑娘的。但他就没有……没留下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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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娘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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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想了想道：“若娘，不知程某在此叨扰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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