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4节

“够了……”严况及时出言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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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紧闭的房门挡住去路，也叫严况回了神。如今，他要推开这扇门，竟有些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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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矛盾间，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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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前，不知何时竟还穿好了衣裳，鬓发也理得整齐，一扫他往日那消沉落魄模样，倒有几分过去神采奕奕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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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人。”程如一挑动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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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看得出来，这笑很勉强。思索片刻，他还是将那信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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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没接，只苦笑着摇头：“不需看，不需看……我生平那点子烂事我自己最清楚，我大概知道这封信里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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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后些许，腾出位置让严况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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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进门来看向对方，程如一却避开目光，侧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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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闷声道：“严大人……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好像……”程如一顿了顿，忽然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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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我多无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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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情绪不过瞬间。程如一心里不怨不恨，就算韩绍真所言不假，又能如何？毕竟，他本就不在乎生死，毕竟，不管出于何种动机，严况真的救了他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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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也让他在死前不至于太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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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伸出手去，想要拍拍严况肩膀，却发现对方站的又远，长得又高，光是这样伸手，根本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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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见了。”严况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出口却懊悔，自己真是问了个多余又无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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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不落。”程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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