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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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没应，只默然望着檐下滴水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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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明白严况想问什么。他抿了口热茶，也望向门外，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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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啊，悄悄回去了一趟……遇到了老花，她好像是在等我，一见面就高兴的领着我到后边巷子里……去看她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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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说着腾出只手，朝着严况摊开掌心道：“五只，一共五只。每只都不一样，白的、花的、灰的、黑的、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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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一只，他便合上一根手指，说到最后，程如一悠悠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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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色不善，我没时间替她的孩子们起名了……我走，她跟，直到她明白，我啊，永远都不会再回那个宅子里去了，她才转头回去寻她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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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牵挂，我也有该去的地方。缘分到头终要别离，你说对吧？严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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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严况听罢不由回过头来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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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饮了口热茶，对着冷雨呼出一口白气：“严大官人，不知你听说过没有，那吃斋念佛心肠好的人，会买集市上待宰的活野味来放生。唉，可这好心，有时也会办坏事儿。许是错放了毒物凶兽，叫它们伤了无辜旁人。或错放了地点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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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由了，它们也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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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皱眉：“但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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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官人，茶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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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听出了程如一的话外之音，可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他伸手去碰那茶盏，果然已经温了，茶面隐隐散着若有若无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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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不再言语，静静饮茶。他知道多说无益。是虽相识的时日不多，却也能摸着些这落魄状元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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