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5节
得没力气，索性闭眼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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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反倒像是很有交流的兴趣，继续道：“自然要抄。屋里空无一物，不过院里还有几只狸奴，你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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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养畜生呢？偶尔丢点残羹剩饭罢了……”程如一没什么精神，只半眯着眼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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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抬手往包裹上一拍故作严肃道：“本官是看这些东西可疑，才自作主张留下没有充公。但你若有在意的物什，现在还可拿走做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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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严况伸手哗啦啦的翻起了那沓诗稿书画。程如一听得心烦，皱起那双细眉来疑惑的盯着这大半夜不睡觉翻垃圾玩的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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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边瞧着边懒懒道：“能有什么念想……我说严大人，这上头没什么大逆不道的题字，别费心，直接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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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闻言手上动作却停了下来：“这些先前我就看过了。程状元文采斐然，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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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这回称他为状元的语气里却无先前的嘲讽之意，反而真有些严肃认真，程如一不免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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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中思绪混乱，忽然被勾起记忆中不堪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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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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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年少的程如一衣衫单薄跪在雨里，眼前神色乖张的富家子弟，将一沓文章甩在他脸上，程如一连忙伸手去捡，却被对方一脚踩住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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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得心尖发抖。头顶还有怒骂声，劈头盖脸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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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代写个贺词，你写的是啥子狗屁东西！也敢来要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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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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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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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一声轻唤，止住了记忆里的雨，也让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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