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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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抿了抿唇，脸贴着墙壁，开口声音也有些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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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人……我不想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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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每个来这儿的犯人都这么说。”上匀了药粉，严况伸手替程如一扇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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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阴凉凉室，阴阴凉凉风，激人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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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也不再回避，耸了耸肩叹息道：“严大人你也不必同情……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我啊……就是人们口中那种，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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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为了我受过的苦，为了我那所谓的才华，像赌博一样，一次一次，压上我的许多，更多……最后只剩这条命。哦，把命也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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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罪名我都认。造谣中伤，结党攀亲……噢，也包括那个什么弑父杀母。我错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选的，只是现在看来，并不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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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只况静静地听他说着，看着程如一那身破破烂烂的衣裳，他不假思索解下外袍盖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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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高明。”严况替他裹上外袍同时道：“当然，严某没什么资格说你。毕竟我自己的路，也没有走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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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袍子方披上身，贴着伤口有些疼，缓过了劲儿程如一却觉丝丝暖意，可听对方言语又觉得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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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仰头望着他道：“严大人统辖整个镇抚司，还不好？少讲笑话吧，罪人这会儿可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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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方出口，程如一猛然想起什么，小声道：“……我知道了，你不想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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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外头骂这位阎王老爷的人海了去了，自己那点骂名还真未必能和他比，什么“朝廷走狗”，已经算骂好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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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为何，程如一莫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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