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2节

他摊开手掌抹去嘴角血迹，默然看向刑房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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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你我皆是棋子，只不过是我的执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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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赢过这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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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镇抚司牢房环境，大抵也不比真正的阴曹地府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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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有事不在，程如一的审讯需得中止，他被狱卒随意扔在一团乱糟糟的草垛子上，那里头还残留着历代“前辈”们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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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潮湿的壁上也有着无数“前辈”留下的抓痕，牢房四面封死，半点光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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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像自己这种黑心黑肺的人，就该当烂死在这种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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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如一再度醒来时，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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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自己昏迷了多久，程如一此刻只觉手脚冰凉身子却发烫，他试图爬起来却用不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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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吧？这回真的快死了吧……”程如一嘟囔着，又尝试挣扎了两下，确认自己爬不起来后，满意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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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吧，快些吧……死了好，死了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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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升高，意识也随之消沉。程如一合上眼，当初金榜题名的风光还历历在目，如何……如何就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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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过眼，去如朝露无影踪，唯今严霜苦厄，诶……迫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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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感慨着，越想越难受，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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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可真是好兴致。”严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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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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