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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羽涵发来一条语音，许云知戴着耳机，听孟羽涵说了那晚符瑶四处找不到她人，慌里慌张给她打电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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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羽涵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语气，还因为符瑶听不出她在开玩笑这件事伤心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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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知专心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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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符瑶的性格，平时怎么和她开玩笑都好，但不能在她很认真的时候逗她，不然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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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着字，许云知忽然感觉耳机被人拿了下来。符瑶凑近她耳边，威胁着问：“在和谁说我坏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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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许云知把消息发出去，“我在和羽涵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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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忽然想到什么：“那天我凶了孟小姐一顿，她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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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介意，反倒是你这么关心我，她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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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我那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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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总是嘴硬心软。”许云知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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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符瑶一下坐直了，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一码归一码，我生你的气，但也不想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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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许云知一直都清楚，不论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不论分开时说了多少令人伤心的话，但符瑶还是符瑶，她善良、勇敢，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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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重新躺下，视线又落到电脑屏幕上：“好累，不想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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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把脑袋靠在许云知肩上：“我得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啊，拿着花不完的钱到处玩，我都不敢想我到时候会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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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知安静地听完，才尝试发表自己的看法：“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但你也只是说说，完全没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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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不可能百分百会让符瑶满意，她只是觉得，或许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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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倒是很明白我在想什么嘛。”她猜对了，符瑶就不吝啬赞赏，“你说得对，我还是想看看自己能走多远，毕竟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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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阴险的敌人，没有难缠的对手，甚至背后还有一个给她无限支持的许云知，看起来，她拥有很多试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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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工作到了很晚，再往旁边看，许云知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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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重逢让她再一次确信，许云知变了很多。失去了所有尖锐的部分，但那不像是她主动脱下了盔甲一般简单，更像是被人生拉硬拽扯下了尖刺，未愈合的伤口还时不时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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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楼青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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