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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知说，她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偏执、自私，又几近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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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被这样的情绪撕扯，她才做出了在符瑶看来荒唐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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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违背了自己的心意，所以结果注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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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车之鉴，符瑶知道，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往后肯定也会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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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喜欢许云知，并且早就在心底无数次渴望过有她的未来，她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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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总是骗人？”符瑶的声音有些不稳，“你明明离不开我，却要故意说那么多刻薄的话，把我推远。还有，你根本不需要我帮你拿到遗产，只是为了让我签那份协议，为什么当初就不能把话说清楚，然后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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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知立马明白，陆怀舒把所有事都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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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她顾不上怪陆怀舒，仔细斟酌一下，刚要开口，就听符瑶说：“你太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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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自己忙来忙去，明明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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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在许云知预料之外，不过她很淡定，符瑶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如果我决定余生都对你好，会理所当然地想为你做许多事，以后的日子里你会慢慢感受到。我没必要拿这些感情上最基本的事情当做筹码，或是向你炫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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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的脑子乱的厉害，眼眶也开始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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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不想听这些“花言巧语”，可偏偏许云知那么真挚，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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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艰难地把泪意压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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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要等这边的事情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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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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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确定。”许云知掏了张纸巾递给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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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跟符瑶的眼泪道歉，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她又把符瑶给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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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被符瑶攥成一团，没有用来擦眼泪，一句话不说，转身往远走，只是把行李箱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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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知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推着箱子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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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许云知一路把符瑶送到了安检口，箱子递给了她，目送着她走远。纵使再不舍，也没法开口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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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前走了两步，符瑶停下，深吸一口气，低头开始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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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许云知诚实的让人心疼，于是符瑶也愿意敞开心扉，接纳她，也接纳自己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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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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