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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知没立即回答，像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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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符瑶已经知道了答案，嘴角溢出一丝苦涩：“你比我适应的好，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想不开，显得我像是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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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想，你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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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符瑶趴在臂弯里，嘟囔着，“你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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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件商品，被亲生父母交易了出去，而交易对象是许家，自己从头到尾都不配提出任何意见，就算提了也没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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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自己不能狠下心和父母划清界限一走了之，更恨他们不尊重自己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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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云知却说：“我能理解。被迫和一个疯子结婚，还是此前从未谋面的人，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奇怪，更别说你这个亲历者。而且这件事，我知道这对你不公，我也有义务阻止。可是我无法拒绝外婆的请求，也有很大的私心，所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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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觉得有些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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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她无时无刻等待着父母的歉意，或是对她的一丁点愧疚也好，可没想到，最先等来的竟是许云知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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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知不是个坏人，至少现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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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带走了一丝顾虑，雪也暂时压抑了内心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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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跟着许云知回了家，那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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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房间和我的挨得很近，晚上有事可以随时叫我。”许云知牵着符瑶到房间门口，确认她可以站直才松开手，“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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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谢过她的好意，至少没有让她亲自开口说出分房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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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符瑶躺在床上，酒精的强烈不适再度袭来，她开始感觉意识分离成了两个个体，一个正在从清醒中被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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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门被敲响，门外许云知问她有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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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下床开了门，许云知端给她一碗汤，说是解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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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知刚洗完澡，周身包裹着朦胧的蒸汽，还有属于她的味道猛烈地侵入符瑶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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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天更不同的是，她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衬得她过分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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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近视吗？”符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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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白天要戴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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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镜片遮住了她眼里的疏离，又或是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更或是符瑶醉意上头，心像是被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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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地望着许云知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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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许云知被她看得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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