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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舒服，相反，她身上淡淡的梅子味冲淡了晕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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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忽然在她怀里不动了，许云知试探地叫了她几声，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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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等着的司机从车上下来想要帮忙，许云知看了眼怀里的人：“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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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能感受到她说话时胸腔的振动，耳朵痒丝丝的，又听许云知问自己，要不要先去车里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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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闷闷地“嗯”了一声，脸埋在她胸前，不适地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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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边，许云知费力地将符瑶放进车里，又替她把手机捡回来，塞进她手里，包着她的手背握紧：“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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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外在不同，相反，许云知的手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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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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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知在车边站了会儿，萧瑟的寒风吹得她发丝紊乱，随即吩咐司机把钥匙留下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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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感受到车子往下沉，许云知坐到了驾驶位，“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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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的空调开起来，周身空气变得温暖，符瑶眼皮发沉：“是我爸让你来找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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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说你电话关机，联系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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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你休息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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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许云知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如果你不愿意回自己家的话，就去我那里吧，至少到时候你父母问起来，也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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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比起大半夜在外面“鬼混”，在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家过夜算得上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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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吧。”或许是知道自己醉得厉害，符瑶已经没精力再去计较这些，窝在座椅里，听着许云知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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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渐渐驶离市区，很快倒退的景色里就只剩成排的枯树和零星几盏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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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生活的二十几年间，这样的路走过无数遍，她都没有留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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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得不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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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开始就没可能，只是她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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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肃静、和谐，安静到让她觉得自己任何过激的行为都是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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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还是无法真正去恨乔岚和符光海，只恨自己不够心狠。她本可以直接扔下川洋的一切，连带她的过去一起掩埋，可是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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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是一滴冰冷的液体砸在在手背，接着有道道温热的泪顺着下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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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红绿灯，符瑶将手盖在眼前，呜咽的声音微不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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