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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许云知漠然地看向人群中的母亲，微微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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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回来了。”许妈妈赶紧站起来，亲昵地迎上来，“你不回来你奶奶都不让我们上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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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妈妈催促着许云知把外套脱了，她接过来搭在臂弯上，这才看到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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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还算亲热地喊：“瑶瑶也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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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前阵子实在是太忙了没顾上回来看您。”符瑶忽视刚才许妈妈眼底的错愕，十分乖顺地说着恭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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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你们年轻人忙，我都理解。你看云知不也是十天半个月不着家，要不是奶奶喊她必须回来，今天也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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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话，许云知也很久没回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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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自己不在，她回家会勤快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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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在餐厅招呼大家去吃饭，到了饭桌上，众人才又开始聊起来，不过除了礼貌地问候外，依旧没人主动找许云知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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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让许云知和符瑶坐在她身边，老人家浑身透露着的亲和感令符瑶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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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电影节的转播，瑶瑶你获得了最佳导演奖是吧？真是厉害。”奶奶笑眯眯的，很是赞赏，“你现在是名人了，走之前可得给奶奶签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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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谦虚道：“只是一个小奖，我离成名还差得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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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慢慢来，你还这么年轻，机会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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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国内导演一抓一把，竞争很激烈吧？”一个男人慢条斯理地说，“这行风险也很高，有时候投入和回报不成正比。前几天不是有部电影宣发满天飞，结果票房暴死，那导演倾家荡产，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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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隐约记得他是许云知的大伯许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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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哥你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儿唱衰？别的不说，退一万步讲，小瑶也不会到‘倾家荡产’的地步吧？”二伯许北江接话，“有云知给她兜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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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有云知呢。”许南封哈哈大笑起来，“还能顺便给符家投资……麻雀虽小也是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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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看来，符家就是最不起眼的麻雀，渺小到只能做饭桌上调侃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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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没说话，只是努力维持着笑意，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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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来许家，总要经历这些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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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是隔代富的典型，爷爷早些年做生意时结识了许云知家的长辈，但几个决策失误，公司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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