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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凑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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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演员没料到她会靠得这么近，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推了下眼镜，又摸摸鼻尖，视线绕过符瑶，看向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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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你现在这样才像是害羞。”符瑶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这才退开一步，“你消化一下刚才那一瞬间的情绪，等下也要保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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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谢谢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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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符瑶点了下头，转身往导演组临时搭的棚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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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监视器的时候，看到某人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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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在他身旁站定，咬着吸管：“我带演员过戏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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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低成本的短片找的演员都是艺术学院的在校大学生，演技及格，但总有些情绪抓不对，需要有人帮忙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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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符瑶很擅长带动演员情绪，自然接过了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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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红成那样你看不出来吗？粉底都遮不住，是真害羞了。”曹喆打趣她，“要么干脆你上去演，我不介意重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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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没接话，只是默默把咖啡放下，坐到一旁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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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拍摄的短片她是副导演，曹喆是总导演兼监制。他们两个从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轮流给对方做副手，类似的玩笑话听了不少，已经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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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喆见她没应，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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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监听耳机摘了，问：“明天白天补录一点外景就可以结束了，之后我打算回川洋，你跟我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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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在美国上学期间认识的，了解过后发现老家都在川洋，某种程度上很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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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微微愣神，片刻后才缓缓道：“不一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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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打算回去啊？都半年多了，再怎么赌气也该回去见见父母了。”曹喆对符瑶和家里的关系一直很疑惑，也没听说过闹了大矛盾，但符瑶的态度就是很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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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爸妈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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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想，不回川洋的原因有很多，当然也和人有关。称不上讨厌，只是见了面浪费时间，又尴尬，何必给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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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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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喆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手机铃盖了过去，他有些无奈地看符瑶：“你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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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瑶瞥了眼来电人的名字，眉头微微蹙起，又不经意看到曹喆快瞅成斜视的眼睛，一把捞起手机起身去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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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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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让我问一下你工作什么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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