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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贝诺莉可以用来寻找自己的人生，她应该也能……慢慢习惯没有贝诺莉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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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克莉丝汀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想法只勉强维持到了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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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依然是贝诺莉为克莉丝汀准备了晚餐，洗漱，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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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称呼从克莉丝汀小姐变成了克莉丝，一切看起来和先前没有半分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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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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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醒来时，贝诺莉已经把早餐摆好，目光対视之后，克莉丝汀双手握上被子的上沿，刚要推开被子坐起来，黑发人偶忽然俯下身，靠近到了前所未有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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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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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骤然暗下来，属于贝诺莉的冰凉黑发垂落到克莉丝汀手边，挡住了清晨微凉的日光，呼吸几乎停滞，耳边却响起人偶心脏狂跳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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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有淡淡的凉意，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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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重新一点点明亮起来，黑发人偶的边缘像是镶了一层光边，贝诺莉温声道，“早上好，克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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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乱的心跳声并没有远去，克莉丝汀忽然反应过来，人偶的心脏是不会像人类一样乱跳的，她听到的，一直是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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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的抓着被子，不知道刚刚一触即分的吻和自己的心跳，哪个更值得惊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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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克莉丝汀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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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人偶却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把一边黑发绕到耳后，温柔又坦然的笑起来：“听说这也是贵族礼仪的一部分，我完成的怎么样，克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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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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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很好。”她讷讷道，耳边的心跳声慢慢平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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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个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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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贵族之间常见的礼仪的一部分，类似的还有贴面礼，上辈子这些礼仪，克莉丝汀也曾一项一项和贝诺莉讲过，甚至还细致到每项礼仪的起源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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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们之间从来不曾有过这样虚假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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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克莉丝汀完全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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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智的分析中，克莉丝汀慢慢找回了冷静，直到贝诺莉忽然提出了一个新的请求：“要离开城堡的话，得掌握更多礼仪才行，我可能需要一个练习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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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克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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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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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把刚刚的早安吻再来上十遍八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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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险些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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