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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夸奖道：“你考虑的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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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例行的赞美，克莉丝汀走向门外，经过贝诺莉之后，她抬起一只手按了两下脖子，有些疲惫的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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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人偶轻轻关上书房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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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站在卧室门口，忽然侧过身，喊住要去放手提箱的贝诺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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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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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诺莉很快转身，面向克莉丝汀：“您有什么吩咐吗？克莉丝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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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复杂的目光落向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给我带一杯热牛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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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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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贝诺莉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早在玫瑰王座前就被斩断过一次，只因为她自己的执念才重新建立，或许明天，在格罗斯郡，就会有个彻底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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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回来时，这座孤僻森冷的城堡会重新属于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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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看着贝诺莉亮起的双眸，朝她恭敬低头的姿态，忽然轻声笑了一下：“睡前来一杯热牛奶，应该会感觉不错，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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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似乎也被问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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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克莉丝汀走进卧室，房门关上，人偶的声音才轻轻落在走廊冰凉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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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您会有个好梦，克莉丝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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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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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燕麦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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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克莉丝汀最终还是没有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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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诺莉端着牛奶上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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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一盏微弱的银制烛火，精致贵气的少女靠坐在床头，手上还攥着那本古老典籍，金色长卷发披在脑后，只有几缕落在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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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是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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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贝诺莉靠近时，才发现克莉丝汀已经合上眼，呼吸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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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累了一天的傀儡师小姐不知不觉已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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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几天相比，她显然已经习惯了贝诺莉的存在，哪怕贝诺莉靠近时，放下杯子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克莉丝汀看起来也一点儿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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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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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贝诺莉再做一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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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人偶停在床边，深刻眉骨下，鸦羽般的浓睫微颤，指尖些许绷紧，如同被蛊惑一般弯下腰，伸出手要触碰克莉丝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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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也只从克莉丝汀的手里小心的摘出了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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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那本书时，贝诺莉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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