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早茶让您满意。”低哑缱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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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意料之中,也好像不在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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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没有那么容易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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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抿唇,说不出是该满意还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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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诺莉却已经站在了克莉丝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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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距离的靠近,人偶看起来骤然高大了许多,背着光,阴影几乎从克莉丝汀头顶垂落,足够把她整个包裹进去。然而实际上,贝诺莉只是把挂着礼服一侧的手臂抬起一点,恭敬递了过去:“您的礼服,克莉丝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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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却没有接,她突然道:“或许你下次走路的声音可以更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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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诺莉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了克莉丝汀的言外之意,很快侧过身走出了背光,微微勾唇:“抱歉,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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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诺莉侧过身,手上端着的礼服也暴露在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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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套标准的宫廷制式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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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了柔软的丝制内衬,罩衫,鱼骨束腰,蓬松裙摆,长袖外衣和蕾丝斗篷,深深浅浅的黑色和珍珠的白交叠在一起,还没有被穿在身上,已经美的宛如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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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时候同样也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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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比日常穿的服饰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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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克莉丝汀总是习惯随手做几个人偶来帮忙,现在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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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个现成的人偶,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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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随手拿起纯黑色的丝制内衬,随手解开了睡裙的系带,侧过身道:“帮一下忙,贝诺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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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直接命令,克莉丝汀还是下意识用了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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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声音因为刚起床还带着点涩意,没了裙摆宽大的睡裙,还有金色长卷发披在身后,垂到腰际,从贝诺莉的角度,只能看到克莉丝汀柔软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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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日光刚好落在克莉丝汀的金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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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小会,贝诺莉才接过内衬的系带,沙哑着声音道:“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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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贝诺莉是人,她一瞬间的呼吸停滞一定瞒不过克莉丝汀的观察,但万幸她只是个人偶,天然具备表演上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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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贝诺莉不得不半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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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穿过克莉丝汀的金发,为她一一绑紧礼服上复杂的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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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从那些发丝、肌理上蔓延开来的热度已经烧遍贝诺莉的全身,贝诺莉也能够做到面不改色,甚至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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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个绳结也绕过指节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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