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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和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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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克莉丝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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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此前那些没有灵魂的作品，她也为他们精心挑选了合适的契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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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保证签订的契约不会伤害、限制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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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是贝诺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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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的一次，是贝诺莉自己要求向她宣誓效忠，以骑士和同伴的身份，那不过是一种礼仪，建立在平等和尊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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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只是因为一句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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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诺莉就主动半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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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分勉强的真诚道歉，仿佛从来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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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忠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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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暂时还没有背叛的资本所以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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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不喜欢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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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习惯于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唯一的一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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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上辈子的贝诺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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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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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抬起贝诺莉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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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不久之前，贝诺莉对她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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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指腹划过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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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诺莉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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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的一瞬间，贝诺莉的视线几乎贪婪的从克莉丝汀脸上扫过，又飞快半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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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诺莉几乎要不敢睁眼，因为只要一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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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折磨了她无数年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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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肮脏和不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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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被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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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诺莉已经几乎猜到克莉丝汀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再一次唤醒她，不过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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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之相对的，另外一种胆大妄为的念头却在她的心头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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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迎合着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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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贝诺莉敛下黑眸，浓睫微颤的瞬间，克莉丝汀的声音冷冷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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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城堡里的管家，唯一的职责是，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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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克莉丝汀明显感觉到指腹之下，人偶的皮肤有一瞬间的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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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浮现淡淡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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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要她稍加试探，背叛者的肮脏心思就会如同碎裂的冰山一般慢慢浮出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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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玫瑰王座前，克莉丝汀就已经攒够对贝诺莉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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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也不过再多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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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哂笑一声：“看来你不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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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微抬下巴，忽然没了兴致，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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