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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因雨泥泞不堪，走起路来左脚深右脚浅的，昨日塌了的屋子两人只扫了扫免得院子被挡住，偶不小心还会踩到几块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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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一塌，赵月柏又要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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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重新建房的打算应当要提前，等今日扫完墓，她便和楚清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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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贮备清明糕、葱姜醋菜，以供扫墓祭祀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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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楚清洗漱后，便见到身形高挑的女子在灶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院中树叶被凉风吹得簌簌作响，若是忽略掉塌了的黄土房，那必然是一副闲适悠哉的田园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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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赵月柏手上动作不停，没回头也知道背后站着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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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不叫我。”楚清绵绵说道，带了一丝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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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柏顿了顿，掺真带假囫囵回话：“你自个睡得跟个猪一样，叫不动，叫了还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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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楚清活了二十年，什么时候被人说过睡得像猪这样的话，也不疑有他。“对。”她微微颔首，端庄自持，却被耳根的躁红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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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忙活，两人提着香烛素酒、糕饼纸钱寻到原主父母的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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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已停了，凝在树叶上的水珠顺着叶子下来，在地上晕出一圈圈颜色更深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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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父母是合葬坟，夫妻两人生前恩爱，死后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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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头长了些杂草。赵月柏心中感念，二人虽不是她亲生父母，可原主记忆到底还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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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将杂草除去，随即备齐珍馐，放于墓前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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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柏端酒三奠，分别向东南、西南、正南依序倾注，心中暗道感念先人抚育我身，日后定年年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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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皆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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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心里发怔，右手小拇指和大拇指曲起相叠，她仗着赵月柏在她身前看不见动作，胆子大了点，将手置于胸前，喏喏地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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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喜鹊划过天穹，“喳喳”的叫声惊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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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她本想在二老面前说些什么，譬如赵月柏于她有恩，她便尽她所能使她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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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了想，她好像才是赵月柏身边的麻烦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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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将纸钱及纸衣予以焚烧，俾灰烟洒洒，告辞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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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起了雨，清明前后的天气总是如此。豆大的雨点沿着厢房屋顶的瓦片滴落至窗棂，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很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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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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