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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拉上裤链，捡起地板上的衬衫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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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开玩笑啊，哎，墨夕，墨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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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辰在背后无力地叫喊，回应他的是“怦”的一声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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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初辰颓废的瘫在床上，他想不通为什么短短一夜时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他失去了他的童子身还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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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劈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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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的另一侧，方墨夕倚靠着墙，慢慢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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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他而言，手段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奏不奏效。要不是没法强取豪夺，他早就把初辰抢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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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他让过了，该做的也全做了，这辈子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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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来的比平常更早，天色渐渐昏暗。屋前的树掉光了叶子，枝干萎缩立在风中，两侧的路灯已经在发出橘黄色的光芒，初染和安宁缓慢走到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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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到家了。”安宁停住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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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明早再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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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宁点点头，看初染依旧杵在那，无奈笑道：“好啦，天都黑了，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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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等你进家门再走。”初染耍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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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宁走得干脆，留下原地错愕的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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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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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安宁迅速回过身在她额头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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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脸转身踏上台阶，心跳飞快。听见身后初染带着笑意的声音，“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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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边缘已经有斑驳破损，这种老房子会这样也并不奇怪。这几步楼梯她一个人上上下下走了很多年，熟悉的像刻在骨子里，以往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经过的呢，也会有这么开心幸福的时刻吗？她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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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走廊她看到初染依然笑着站在楼下，她挥挥手，“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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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再见也能说得这么满怀期待，期待着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又能在楼下看见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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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钥匙插进孔里，转动，把门推开一半，里面不出所料是暗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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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路灯远远照在走廊上，安宁站着门口没进去，脚下明与暗的交界线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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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灯，门内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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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适可而止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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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安静地有些反常，她按下开关灯却没亮，她微微皱眉，敏锐的察觉到某些异常，下意识就想走出门叫住初染，可等她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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