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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指指点点的目光, 一离开之后身后的讨论声就会变大。他们就像是巨大的阴影压在我头上，人就是这样狭隘的。见不得异类, 见不得不同。以前我经常觉得很累, 对别人失望，对自己失望, 对整个世界都失望。我还挺明白你那种感受的, 就好像全世界的不幸一下子全都降临到你一个人的身上。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呢，就什么都已经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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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一字一句说：“所以我真的觉得你很厉害，拼命赚钱，受了那么多苦，要是我一定早就撑不下去在自怨自艾了, 但你还是倔强着, 挣扎着, 长成了这样的你, 这么——耀眼夺目的你。从你身上我得到了很多力量，我觉得很幸福, 现在每一天，遇见你的每一天都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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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出生怎么可能是个错误呢。因为你是这样的你，我现在才能接受这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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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么一步步跟着你的脚印，走到你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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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染讲完最后一个字呼出一口气，快速地眨了下酸涩的眼睛。“所以别担心，他们没给你的爱，我会统统都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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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外面偶尔几声鸟叫在空气中回荡，月夜下的承诺青涩而赤诚，满腔热血，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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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早就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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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漂泊了很久很久的船，带着满身划痕终于靠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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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所有的脆弱不安委屈全部发泄在这个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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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染只是默默的，轻抚着安宁的背，一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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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的下楼的时候桌上只剩下初辰一个人在那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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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么就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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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辰耸耸肩：“他们好像是有个会，一大早就走了。来坐下吃饭。咦，安宁你眼睛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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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不甚在意的揉揉眼睛，“可能是我昨天睡前水喝多了，刚起床有点水肿，过一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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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初辰也没在意随口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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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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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响起了汽车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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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夕来了。”初辰往嘴里塞上一片面包扯开椅子匆匆忙忙就要走，“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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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和他们家离得很远，几乎跨了半个市。也不知道方墨夕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他父母同意他搬出来住，还在附近买了栋房子，这几天早上他都是准时等在初家门口和初辰一起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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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染望着初辰潇洒的背影默默摇头：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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