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永安公墓已生寒意,即使有丛丛清朗的日光落在肩头,也冷得仪狄一个劲儿跺脚,高跟鞋细碎地敲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不许脱。”
“脱了要感冒的。”
“走吧。”
殷泽近日在“如何与仪狄相处”这个重点课题上取得了突破x进展。她气焰极度嚣张的时候,务必要顺着,譬如凌晨一点做完非要他去买关东煮买完又不吃当着他的面直接扔掉这种情况。但是平常使小x子的时候,你顺着她她反而更不高兴,非得训两句才会乖。
“g吗呀。”
来墓园自然是要扫墓。殷泽来看殷仲文和邵子青,至于仪狄,她听他说要来,便说自己也顺路去看看。她没说要看谁,殷泽只希望不是高群。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一个已逝之人交代,我查着查着案子就和你妻子睡了,睡一次不够还反反复复地睡,而且你妻子是我的姐姐。
好在她很快回身看他,笑着说,你和你爸长得好像,不过你爸看着更温柔点儿。
殷泽偏头躲开,将地下清扫用完的东西收拾在一起装好,声音又轻又低:“看完了,走吧。”
仪狄略带敷衍地抱了下。她其实不太喜欢应付男人的醋意和撒娇,尤其是当这行为尤为拙劣的时候。现在的殷泽让她觉得很没意思,她有些想念被威胁那天他凑在耳边说“看你表现”的样子,很坏、很正,让人想si在他手下。
仪狄松了手,替他理了理领口。殷泽这才发现,她方才换鞋不是换拖鞋,而是换了双平底鞋。
他握住她的手腕,不敢用力,声音很低。
仪狄ch0u出手腕,有些不耐烦地走了,房门落下的响声迎面拍在他脸上,又响又痛。
她不喜欢吃辣,他不能吃辣,这都不重要。她想让另一个人开心,不仅将自己的不喜欢变成喜欢,还要把他的不能变成能。
殷泽低头靠在门上,喉结重重地滚。
“那按年龄,你应该叫我哥哥。”
叫个p。殷泽颌角微动,垂着眼不理他。
项链是他下午来时送的,仪狄拆开后就戴上了。殷泽不懂这些,但也看得出那条纤细的小链子价值不菲。沈季安这样说,无非是讽刺他不配。他这样的贫穷、苍白,不配握住仪狄的手。
殷泽不声不响吃完了粥,不声不响收拾了厨房,又不声不响回了卧房,像一口空气平淡地融化在所有空气里。
“太辣了,”她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速冻馄饨,“我去煮点儿能吃的。”
她将馄饨扔进滚开的锅里,复又回来吃饭。吃了没两口,殷泽突然在门口叫她。
他这样说着,转身回了卧房。仪狄觉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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