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着月亮发誓（一）

sp;过了校门，人群冲散了些，一道雪白的身影挡住两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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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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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韫紧张极了，扫了一眼书包，又扫了一眼方语，期望能得到一点救援，可惜方语能做的，仅有沉住气不让愤怒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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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哑巴怎么一点用没有！亏她还认她做姐儿，等不到救援，何家韫只好结结巴巴开口了，“沉学姐……我……我是方语同学的同桌，你们……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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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精神病、发狂的疯子，你管人家上哪儿去呢？话刚出口何家韫就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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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翠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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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救世主般拯救了她，何家韫猛地上前一步，“我也到锦翠南路！你们可以坐我家的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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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们坐电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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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跟你们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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挎包带子摇晃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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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狗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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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知墨沉吟半晌，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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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铛儿铛儿”驶进车站。“你们先坐！我去买票！”不等售票员过来，何家韫就窜到前排，抓出一张钞票塞进零钱箱，“不用找了！”说完又抓着座椅把子将自己往后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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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有这么烫脚？方语闷闷不乐地用脚尖划擦着地面，手指被人轻轻捏了一捏，她正要回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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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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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一震，震得方语头撞到车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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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韫同学，我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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