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日期很杂,有去年二月份的,也有上礼拜刚寄出的,写到激动处,字母连成一长串儿鬼画符,沉知墨费了些心力才看懂,好不容易翻译完一页,底下还有厚厚一大沓。
她用手捏住酸痛的后颈,仰起脑袋活动了几下。
沉知墨暗骂了几句,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爬床翻窗的“英勇”行径。
来人一身长衣长裤,衬衫扣到了最上面颗,紧箍着脖子,勒得脸蛋深了几个色,手上端碗绿豆汤,看见她看自己,少女三步并作两步疾走到桌旁,碗底敲到桌面,闷一声“咚”,末了马上又要走,沉知墨抓住那只腕子,
方语无言,只是转动手腕。
手心的转动停了,沉知墨将方语拉近一步,
方语眸光颤颤,对上沉知墨的视线。
这才是真正的沉知墨,自私的、自大的、用金钱衡量一切的沉知墨,她无比后悔昨夜同沉知墨发生了关系。
方语另只手掰开束着自己的手指,快步走到门口,又回头比划了一句:[她不是你说那样。]
再想说什么,也只能望着背影说了,沉知墨烦闷地垂下头。
或者一句诚恳的道歉,或者一句……我爱你。
爱不是投资,而是捐赠,爱向来是方语舍予她的东西,她不愿对调身份,也没有那么慷慨。
翻译并不只字转换成字那样简单,写的人用心声过一遍再落于纸上,已有歧义,翻译的人又用干巴教材上学来的过一遍,心声再过一遍,中间转了好几道,怎么译都不太对味。
刚刚忙着和单词做斗争,忽略了内容的前后关系,只记得什么苏西露易丝的,信大多是苏西写给露易丝的,这俩人名十个外国人里能挑出来八个,她并没有很留意,但一结合信的内容……
沉知墨匆忙扶桌站起,起身快了,头有点晕,此时也顾不得了,季曼笙屋里的灯熄了,她急促地拍了几下房门,
见灯亮起,沉知墨径直推开房门进了屋,“这些信,你从哪儿来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看得懂?为什么又叫我翻译?”那她费心费力忙活一通不就竹篮打水……
“你!”
“不要碰我!”红指甲描摹着下颌轮廓,激起沉知墨一身冷汗。
床上的人权当听不见,自顾自将下巴放到沉知墨肩膀上,“有没有觉得我们更亲近了?”
现任外交部长傅英,预备把奉安一半的地界都租给法国人。
“就喜欢你那么聪明。”
“你不是应该猜到了吗?”
“你愿意帮我吗?”
“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人情。”季曼笙无所谓地耸耸肩。
沉知墨尽力止住身躯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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