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沉知墨窝在床边的沙发椅里头,一边搅动琉璃杯里的黑褐色液体,一边回忆自己的两段婚姻。
爱情这个词,也不过是舶来品。
好苦。
杯口的温润中和了苦涩,沉知墨忍不住多含了一会,随后将苦液一饮而尽。
自由恋爱为她谋求了富贵荣华。
方语被这声笑吵醒了。
若是细看,会发现她身上有不少深浅不一的紫红色印记。
她不怕沉知墨拿她撒气,只是,这代表沉知墨不开心。
如果无法出言安慰,那么不打扰也是一种安慰。
“你走罢。”
即使做好了分离的准备,也不曾想来得这样快。
两条美腿松意地交迭着,足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茶几,像是要和她说什么,又像是在等她开口。
她这才明白,书信是怎样温柔的诀别方式。
“啊……啊……”方语用胳膊圈住沉知墨翘起那只小腿哀哀乞求着,这个举动也让她丧失了唯一的交流方式,若要为这份乞求加码,只能添上言语,她张开嘴巴,努力挤出单一的音节。
“啊……啊……呜呜……”
方语固执地呜咽着,直到喉咙被泪水呛满,连那几个无力的音节都再无法发出。
“钱都在包袱里,我还添了张支票,你先去中央银行找柜员兑了,再去租界赁间屋子,等戒严结束就回家,听到了吗?”沉知墨克制住把跪着的人揽到怀里的冲动,一字一句交待着。
是她的自私让方语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她必须趁自己的恻隐之心还在……趁更坏的事情发生之前……结束这一切。
方语犯了浑,拼命摆着脑袋,就是不肯松手。
突然,她想起来最后一样东西,慌乱拽起脖子上的铃铛,塞进了沉知墨的手心。
“你为什么……永远听不懂我的话……”沉知墨短促地呼出一口气,收紧拳头硬生生将绳子扯了下来,向地下狠命一掷——
发出最后一声锐响后,铃铛也变成了哑巴,滚了几滚,不见了。
方语只是哭。
沉知墨仰起头,眼泪自眼眶憋了回去,顺着喉管咕咚几声,然后弯腰继续去拖方语,正在僵持之际,张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了:
医生?
她尽力沉稳住,向门外应了声:
等到张妈的脚步声消失,沉知墨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将方语拖出了卧室,拖至楼梯口,她叫来几个佣人一齐把方语抬了出去。
昨儿不是还让他尊重吗?今儿怎自个儿作起怪来了……虽然纳闷,站岗的士兵还是忠诚服从了上级的安排,和队友一块儿用枪杆把想往回爬的方语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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