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财,拜观音做撒子?你还要生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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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春兰追上去夺过木像,“观音也管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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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袖子擦干净菩萨头上孩童手心的汗渍,“莫举那么高,举头叁尺有神明!晓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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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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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晓得?还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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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叁尺,和你的叁尺,也不一样啊!”思于抬高手臂在头顶比划了几下,沉春兰突然狠狠跺脚,作势要打人,思于又笑又叫着跑回屋子,末了探出头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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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我明天还来看你!我天天来看你!你不如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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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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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季曼笙能下地了,思于搀她逛到驴棚门口,沉春兰还在拜,思于开口:“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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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春兰头也不回,“去!别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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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您这是在求什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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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春兰猛转过头,连起身都忘了,“季小姐!求您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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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哟喂,您快起来罢!我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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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春兰赶紧站起来朝季曼笙作揖,思于学着她的口气扮了个鬼脸,“去!别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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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曼笙微笑:“那您说说,您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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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自然是把债清了,正求着呢,您就来了,可见是菩萨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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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曼笙微微抬手打断她,“您女儿可专门发了话的,这家里没人敢借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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