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月没有落入自己的圈套,詹悦只好真的找来阿祝帮忙钻研推拿。南月特意来观摩了几次,确保詹悦有好好地隔着衣服并没有乱摸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少了钻研的小助手,詹悦又动了邀请南月的心思。
偷窥了那么多次,她还是首次光明正大地走进南月的地方。
南月正坐在书案前,低头书写着什么,嘴角含笑,只是那笑意在抬起头看见詹悦的瞬间便收起:“詹医师找上门来有何贵干?”
“不知道月师妹是否听闻了阿祝师妹下山闯荡的消息?”詹悦也不进房,只在门边问道。
“嗯,阿祝来跟我提过。”南月吹了吹纸张,看似已书写完毕,可她咬着嘴角犹豫片刻,最后又添了两句。
“嗯,然后?”南月托着腮,似乎在检查并欣赏一番自己的杰作。
“我想再邀请月师妹来当我的助手。”
“我还是偏好找熟悉的身体。”
“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一剑杀了你!”南月恶狠狠地低声威胁道。
虽然几乎每次见面她都会威胁杀了自己,但除了第一次“解毒”后是真的起了杀意之外,其他时候她都只是说一说罢了。也因此,詹悦认定南月是一个心软的人,毕竟真正会动手的人都不会浪费唇舌威胁,例如:夜承影。
“你不要想威胁我!”
詹悦低头作揖,一副虚心道歉、诚心邀请的模样,看得南月一阵恶寒。
“不要装模作样的,你上次威胁我吞下你那特制丹药的嘴脸我还历历在目。”
“如果我没有打算言而无信,你会在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在师姐身上种了毒?”
“我原本就打算第二天以补药为名给你解药的,这样你也就不会知道我曾经种毒。何况比起你师姐原本的伤,我种的毒虽然猛,但并不是不可解。即使你当时一气之下,坚决带走你师姐,破坏我们之间的交易,之后随意找个郎中也是能够轻易解决的。”
詹悦看着南月生气的背影,等了片刻才跟上:“我承认我的做法偏激了,我也为这件事道歉。虽然我的道歉无法弥补什么,但我也为解毒一事和解毒之后第二天的事情道歉。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还有师姐的事,不论如何你都不应该做出任何危害她性命的事。”
但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一样的事就是了。
“当然,这是你的选择,也是我欠你的。”
日落变成烧红了的一片天,估计再过不久就会响起晚饭的钟声。
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下,詹悦柔和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真诚。
“再叁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