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斯斯文文一脸善像,穿着件朴素的灰色衬衫,像是才听见动静,匆忙就出院门查看,一只手还提着刚杀的半只生鸡,袖口沾了不少血。
陆熠偏头看他手里还在淌血的半只鸡,淡言:“不是有佣人,怎么还亲自下厨。”
画面够扎眼,报纸上频频刊登,在外风光无限的内阁议员,前一天还在游车选举,今天就套了个厨围,洗手羹汤,又是忙前屋又是跑堂后,谁见了不夸一句床前孝侄。
话挺讽刺,他能记得什么?一向来都不着家,别说素育喜好谁的口味,恐怕哪天死在讪塞陆熠都是最后一个收到通知的。
“别光站着,他听说你要来,今天早早就起来了,就是身体还是不太行,人现在又躺回去了”玛罗泰放下手里的东西,递给刚从厨房出来的佣人,语重心长道:“就算是军队里要务繁忙,你也应该抽个空多回来看看,叔公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准……”
“别说这种丧气话,谁死都轮不到叔公死”陆熠一只手插兜,懒懒调笑,“有你在这里照顾他能出什么事?你办事我也能安心。”
玛罗泰看着她,笑,“扶纳嫂,厨房汤滚了,麻烦帮我去看看。”
人走了,玛罗泰才问:“这位是?”
“木汶?”玛罗泰疑惑一声,僵住,不过一刻又很好隐藏,他笑,“来了就是客人。”
苏韫下意识看向他,男人面色淡然,没理她,抬腿就往屋内走,愣了愣,苏韫礼貌朝玛罗泰打招呼,想了想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太熟不好,太生硬也尴尬,索性直接:“您好。”
她来做客却没带礼,属实不太合适,但情况到这,她要买也来不及,为了避免尴尬,打完招呼,立马跟在陆熠身后进屋。
屋子很大,进了门中间不是大厅,摆了扇红木制成的水纱屏风,很是气派,屏风隔断了屋外朝里探进的视线。再进去才是大客厅,家具清一水儿的红木桌椅,按照堂前八进摆放,庄严肃气。
闻言,陆熠低眉,侧身让开一条道,朝她开玩笑;“你好像比我还急,要不你进去帮我尽尽孝。”
门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房间光线很好,阳光透着窗户洒在地上,室内放了凉风,不热,倒显得暖烘烘,中间摆了张大床,苏韫目不斜视瞧过床上人,素育察觉动静,睁开眼,双手撑着缓缓起身。
抬头片刻,素育才发现身后的女人,皱了皱眉,问他是谁。
送来送去送到这来,谁信?素育不怎么待见她,咳了咳嗓子,示意他叫人出去。陆熠置若罔闻,削完一整圈漂亮的苹果皮,擦了擦手,递给一侧的苏韫,女人没反应过来,手定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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