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车慢慢降速,于视线100米开外的道路侧停了辆黑色迈巴赫,苏韫脖子伸了伸,车头正对着,开了近光灯,模糊能看清抹高挑的身影靠在车门边。
车最后熄火在不足20米的地方,玛罗泰松了锁,放她下车。
越走近,男人轮廓越清晰,陆熠察觉,收了松散的姿态,直身,将烟含在嘴里,空了手拉开车门打算直接走人,这副冷淡态度让她气不打一出来,抬起手臂摁住车门,声音哀怨:“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
一句轻飘飘的话叫人更气,苏韫瞪着眼,一副敢怒又不敢言的委屈作态。
苏韫咬着后槽牙,两人僵持了足有半分钟,男人嘴里的烟被风吹落,灰掉了几段在地上也不管不顾,他身子浸出的那股傲慢过于耀眼,无理也变有理,以至于差点儿让苏韫觉得真是她的问题。
车内灯打开,陆熠用后脑勺都能看到那张脸一定满脸写着不高兴,没回头,他正对着那台未开远的车子勾了勾嘴角,不像道谢,倒像挑衅,距离不算远,所以玛罗泰捕捉到他那丝讥讽,眉眼间,张狂又轻蔑。
对面车子远去,玛罗泰才缓缓启动,没开车内灯,冰冷地半张脸浸在黑暗里,辨不清神色。
四季酒店。
男人下了车,过指引,穿过层层林亭,进入早已经隔离出的房间区域。
简短的招呼,两人伴身进入卷珠帘的石亭,场上人皆数清空,连个安保都没给自己留下,不得不说,塞纳瓦会来事,措施比陆熠都要谨慎几分。
塞纳瓦笑着摆摆手:“这话说的太早了,这才哪到哪。”
摆于台楼下的水池盆内,莲花妖蛮立在花瓶沿,层迭的花瓣卷起漂亮的褶皱弧度,陆熠望了望,总觉得熟悉,最后想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记错了,恍然想到那段堪堪一掌握住的腰肢,似乎也是这么无骨倚靠在他身上,不怎么清晰,貌似裙摆挺长,藕粉色的。
话到这,塞纳瓦欲言又止,两个地方都是陆熠的地盘,新闻也只刊登了美斯乐小镇袭击事件,且派遣了军队协同处理,据缅甸边境佤联军武装的配合,事情不到叁天就被侦破了,是属于境外雇佣势力所为,由于涉事人员全数死亡,导致案件就此摁下翻页。
“你想知道?”陆熠笑了。
男人面上淡定自若,仿佛在讲毫不相干的事:“都是同一批人,人死了,线索断了,再往上查就得出事,只能不了了之,明白我意思吧?”
而他能告知的消息,也要分清叁分真假,塞纳瓦自知问下去不方便,就此打住话头,他干咳一声笑笑。
“什么意思?”塞纳瓦急了。
都到这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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