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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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知道自己压不住这件事了，眉头微蹙，只能亲自带张宰相去牢里见张放，路上主动坦白张放被打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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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张宰相面不改色。显然是早已知道张放挨打的事情！大理寺卿劝说道：“相公，令郎并无大碍，这点伤不影响身子。让国舅出了这口气，或许会放过令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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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宰相的脸色还是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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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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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牢里了，张宰相才出声问大理寺卿：“都调查清楚了？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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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张宰相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杀人。哪怕是醉在头上，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推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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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点头，无奈地言道：“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人证。当时在场的人都能证明是令郎推窦长康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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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也喝醉了，怎么保证他们当时没有看错人？”不是张宰相多心，而是他儿子前脚犯了人命进牢里，后脚齐王就朝他伸出援手，很难不让张宰相怀疑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齐王刻意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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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解释道：“在场所有人，无论有没有饮酒，他们都指证是令郎推窦长康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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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让这些人改口，否则张放杀害窦长康的罪名根本洗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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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宰相不说话了，继续往牢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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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最尽头的牢房，大理寺卿停下了脚步，让赵狱卒打开牢门，他没有陪着张宰相进去，而是带着狱卒走出去，留给张家父子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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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夫给张放换了止疼的药，这药不单镇痛还能安神，所以张放睡着了。牢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走进来的脚步声，都没有让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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