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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迦渡就站在狮头人鱼出水口边, 手搭在石狮鬃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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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恢复了本来的相貌, 但身上还穿着中学生的校服。在景泽阳进来时, 抬眼向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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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水声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我已经把它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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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人安然无恙,景泽阳感到心脏落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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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是你点的?”他撩开纱帘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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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时就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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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迦渡说着,伸手到浴池里拨了几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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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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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水声让景泽阳想起水滴声,脑袋里隐隐作疼。他目光离开晃荡的水面,转而投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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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四壁没有窗户,加上隐秘的小门,与其说是卧室,更像是一间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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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边的墙上也有一幅壁画,和外面一样,是一条躺在珊瑚礁间的男性人鱼,皮肤覆盖着青鳞,姿态却十分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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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景泽阳总感觉那双蓝色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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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给人一种诡秘的淫靡感,湿热的香浓的空气让他脑中也跟着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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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让自己清醒些,问宁迦渡“我进来之前听到说话声,你在和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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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没有呀。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我能和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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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正蹲在浴池边,袖子拉到肘部,细白的手臂沉在水里,一下一下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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