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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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眼前场景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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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温暖的色块进入视野，明黄，深绿，苍蓝，这个地方凌屿洲也熟悉，是中州凌霄阁，后山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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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风凉，银杏叶纷纷而下，曜日余晖挂在树梢，将满地金黄染成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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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支了张桌子，上边铺满凡间买来的正红宣纸，自己身着白衣站在桌前，手里拈了只兼毫毛笔，正低头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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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业站在桌边看，二人在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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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观察半晌，凌屿洲想起这一幕的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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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尘业在外游历回来，跟自己说起凡间腊月二十四后写对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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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已因身体不怎么出门，可本身喜欢书法，便又差尘业下山买东西回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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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过年，放了几个月的对联被送到凌霄阁十二峰，还在整个修真界掀起一阵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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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屿洲不自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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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自己还单独送了尘业一张算作跑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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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凌屿洲看着自己停笔，“不送你对联，就这样八个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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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业凑过来看，自己也同时将墨痕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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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喜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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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日余晖照耀万物，湖边人影重合，一旁树枝轻动，小扇似的银杏叶也晃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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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自己再次提笔，同时听到林间鸟鸣，笔落如鸟儿离开飞向天空，留下寂寞零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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