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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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晖没有察觉到什么，他只是低着头认真地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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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按手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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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把那只苍白的手食指涂满了黑色，齐晖放开了抓着的手，看向陆果，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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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坐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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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慢的抬起手，在那张欠条上按下了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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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色的指印清晰落在了欠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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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整个过程中，他是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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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本来就一直是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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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晖拿起那张欠条，问他：“你要转账，还是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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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又沉默了片刻，齐晖耐心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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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片刻后，低着头的人才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奇怪，诡异，沙哑，好像嗓子里有冰晶在堵塞，又好像是肌肉僵硬地挤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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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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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齐晖一口答应下来了，“我明天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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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了高、利、贷，齐晖就挥手告别了，背着书包往教室外走去，“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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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教室后排的人微微抬起了头，注视着齐晖离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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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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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妈妈和陆爸爸正在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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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摆着两道菜，靠近陆爸爸的地方还放着一瓶酒和一个酒杯。陆爸爸正在大口吃菜，像个没事人一样，偶尔还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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