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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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临揽着人没动，极力感受着鹿淮身上的温度，填一填空荡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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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临的沉默耗尽了鹿淮的耐心，他扯了扯扣紧的手，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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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淮的情绪达到临界点，泪水决堤“为什么，季青临，知道这样对我有多不公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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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谓的对我好？让我乖乖治疗，就是把我推给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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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临，你不能这样自私，我的人生凭什么你要随意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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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的宣泄往往没有理智，说出话也口不择言，一声声质问像根尖刺，刺得季青临心脏鲜血淋漓，满是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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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因为腺体手术，死在手术台上，那也是我自愿的，我至少是自由的，季青临，你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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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淮。”季青临的声音喘息得厉害，双目眼底猩红“别这样说。”他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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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淮，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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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淮木着身子被季青临搂着，他没力气挣脱开，颈窝里的热气乱得一塌糊涂，隐约，他感受到了两滴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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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临是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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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淮想抬手蹭蹭身后的脑袋，却被人摁下“鹿淮，我们好好谈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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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嘶力竭的情绪过后是浓稠的疲倦，鹿淮现在不想谈什么，只想回到被窝里盖在黑暗里，就可以躲避那些糟心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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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临，我有点儿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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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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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淮没答应也没拒绝，季青临渐渐松开了手，鹿淮眸子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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