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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陌眉头微蹙，但还是点了点头：“软的不行……”

淡色的猫瞳瞪得大大的，少年小脸惨白惨白的，只有鼻尖泛着淡红，但这一抹红明显是受周围的气温影响才染上的。

“不好说。”易邱漓小心抿着唇角，仔细观察着庄陌现在的表情，“你可是书里的大反派，按照小说里的设定你是要黑化的，是要在法律的边缘反覆蹦迪最后一脚踏出去的！”

“你也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马上我们就到山上的寺庙，我们得是守法公民，才能收获到佛祖的青睐。”

庄陌垂眸：“好，我答应小漓。”

原本还想要再多威胁易邱漓两句，但看到易邱漓那双剔透的眸子，“威胁”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如果是以前，易邱漓会毫不犹豫的应允答应。

“抱歉。”

在这种摸不清缘由的异变下，易邱漓不敢轻易给出庄陌什么承诺，那太虚无飘渺了，就如同他头顶时刻在变换的云雾一样，看得见却落不到什么实处，风一吹就走了。

望着少年垂下的头，过了好一会儿，庄陌才缓缓开口：“走吧。”

接下来要走的路还有不少，虽然台阶被修得非常宽敞平整，但海拔是实打实得在不断升高，几乎每走个十几级台阶，易邱漓就必须要停下来吸一会儿氧。

当然，前提是到时候易邱漓还有命去揍人。

易邱漓也看到那块路标了，但他并不觉得剩下的这321米会有多好走。

“不是你自己走。”庄陌固执地跟易邱漓话中的字眼较劲儿，“是我陪你，一起往上走。”

易邱漓耐心哄着现在极没有安全感的庄陌：“好好好，我和你，我们一起上去。”

易邱漓几乎是咬碎了牙才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可当他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一颗心却如坠冰窟，凉的不能再凉。

“沧戟寺？”

不同于精心修葺的上山步道和平整的观景台，眼前的这座寺庙，和此处的观景台几乎可以说是格格不入，割裂感极强，让人不禁怀疑起来这个地方究竟应不应该有这么个寺庙存在。

窗户的窗框还是三十多年前的那种铁框玻璃窗，门也透着些贫穷，更别提只是用石块垒起来的寺庙石墙了。

就是这庙里面，现在，还有佛吗？

易邱漓似乎在这两扇门上读出了些许弱柳扶风的脆弱感。

“施主，请。”

见僧侣并没用久等的意思，庄陌揽着易邱漓的肩，快步跟着一起走进沧戟寺。

“吱呀……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