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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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真的回头看到了，又能如何呢？如果神明想要戏耍凡人，那就算眼见也未必为实，一切都可以是虚幻泡影，转瞬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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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眼见也……未必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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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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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景卿渐渐放慢了脚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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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最符合你爱人的样貌，灵魂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也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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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人”这个定义，所指的并不仅仅是灵魂层面上的，也是肉体层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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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尔”察觉到他渐渐停下，讥笑着开口：“人类，你该不会是要回头吧？难道你也要像俄耳甫斯那样，因为可笑的理由，亲手葬送唯一复活爱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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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景卿垂下纤长的眼睫，轻声道：“我不是要回头，只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到现实世界以后，我会恢复原本的长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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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喜欢这张美丽的脸庞吗？”男人夸张的感叹，“这可是我为你精挑细选的样貌，多亏了它，你的任务才能这么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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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毕景卿冷淡的说，“我的爱人说过，我原本的长相，才是真正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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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尔”轻哼一声，不悦道：“随你吧……好，穿过门之后，你就会恢复原本的模样。现在可以继续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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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景卿于是继续往前走去，边走边问：“你似乎很希望我尽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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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更希望你永远留下来。”堕天使发出低低的笑声，“你想不想回头看看呢？我可没有保证你带回去的，会是一个和过去一模一样的爱人，也许我早已把他的肉体掉包，把他变成一棵树，一朵花，一只牲畜……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牵着的东西很像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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