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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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削减了他的耐心，也让他常年披在心尖的铠甲变得脆弱，不再像以往那样滴水不漏。毕景卿心知这是难得的机会，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故意激怒对方：“你比我想象中的软弱多了，还要靠这种东西来压抑自己的感情，我还以为你真有那么厉害，能靠所谓的自制力来阻止我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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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弱？”男人果然受到刺激，漆黑一片的眸底燃起冰冷的火，“景卿，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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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东西来作弊，难道不软弱吗？”毕景卿直直看进他眼底，“程以川，如果你坚持要吃药，那就吃吧，看看我们谁能坚持到最后！也许熬到你把自己害死，我也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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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清瘦的胸膛不住起伏，他看着神色嘲讽的少年，清楚的听到脑海里某根弦断裂的脆响：“就算我死，你也一定要离开吗？毕景卿，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们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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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气氛瞬间跌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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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毕景卿第一次听到质疑，但程以川的质问，要比叶倾珏和范夜霖等等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来得尖锐露骨，直入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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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川是个天才，他的智慧和才华足以碾压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但这也导致他看待问题是太过透彻，一切表象都无法蒙蔽他的双眼，他总能看清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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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实，往往都是丑陋的，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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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出口的，绝不是出于愤怒或者激动，而是他真真切切看清楚了一切，而心生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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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药物作用，他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但这不意味着怀疑不存在于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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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景卿知道，这就是程以川的心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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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相信这份爱，所以宁愿忽略它，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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