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枉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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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还没来得及淌出来，便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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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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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袖管下的手，也用力捏了捏，才能开口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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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她的声音亦有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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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仆射遭奸人陷害，牵涉为太子夺位而毒杀阿兄3的漩涡之中，已被四皇子当场斩杀。其余亲眷，亦交由太乐署署令沈昌查办。据我所知，在京城的人除了你和衡儿，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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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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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才继续将剩下的四个字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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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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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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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耳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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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韫紧盯着平阳公主张张合合的嘴巴，脑子里却仿佛插进了一把泛着寒光的无情冷刃，将呼吸都截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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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切画面，仿佛被丢进搅成漩涡的水缸里，往最深处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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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不可抑制颤抖起来，眼睛却早被风干，徒有满腔血泪，堵在双眼之后，无法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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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玉！”平阳公主低呼一声，伸手将脸色苍白如金纸，摇摇欲坠的人扶住，“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得想想阿衡，他才十岁，若是离了你，他便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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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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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名字入耳，林韫截断的呼吸，才重新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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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她还有阿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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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保护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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