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洗身体时纪舒在温暖的水流里开始昏昏沉沉,等擦干身子被阎律抱上床,她已经彻底睡死过去。
阎律开始思索每晚把纪舒肏昏过去的可能性。
还是……算了吧。
他想起了他的母亲。
他父亲极少提及他与母亲相遇前的过往,但阎律从种种蛛丝马迹中猜测,在跟他父亲在一起之前,母亲或许跟纪舒一样。
只是,她与父亲的结合终究是不幸的,自己也成为了二人不幸婚姻的牺牲品,让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前半生都陷入极度的矛盾与分裂中。
他随父亲来到庄园时经常会看到房间内母亲跟着一个或数个赤条条的男人缠在一起,见到他们,便冲着父亲点头示意,妩媚又得意地笑。
小小的阎律在岑管家替他上完药后,百无聊赖地在花园数蚂蚁,趴在树边听刺耳的蝉鸣,等到数个小时后被管家带回房间时,母亲穿着浴袍倚在窗边,一边流泪,一边抽烟。
她说:“宝贝,疼不疼?”
她说:“妈妈爱你,但是保护不了你,长大了打倒坏爸爸救妈妈出去好不好?”
小孩是天然亲近母亲的,母亲稍微给予他一丝母爱,阎律就甘之如饴,高兴地贴上去喊她“妈妈”。
后来长大了一些,他也逐渐明白了一切。
她怪自己没有能力报仇,也怪父亲在她想杀掉仇人时选择袒护了自己的亲弟弟。
他在父母的纠葛中不断撕扯。
只是,母亲失败了。
他和阎洪年却活了下来。
他觉得厌烦极了。
他放逐自己,一身泥泞与血污躺在山坳间,岭南地区,春夏相交的季节湿热无比,虫蚁无数,吞噬血肉的幼虫寄居在他的伤口上,催人腐烂的细菌腐蚀着他的性命。
他本该要死的。
他遇见了外出野采的纪舒。
他活了下来,下定决心将整个阎家洗白。
他找人作法,将阎洪年的尸体镇在深井中,据说这样,他的灵魂便会永世不得超生,永远承受锥心蚀骨之痛。
但那个恨他又爱他,疯疯癫癫的母亲早就不在了。
他伸手拿过来,是一个虚拟电话号码的来电。
“阎律。”
“两天后的博物展,我等着你。”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当年的事我调查了七七八八。”
“纪舒的父母你可以保护得很好,但她社团的同学,她同学的家人,她身边与之亲近的所有人呢?你不可能保护得了全部,要是她知道这些无辜的人因你而死,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会不会像你母亲一样,承受不住自我道德的谴责,选择发疯变成疯子?”
阎律垂着眼,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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