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嫉恨啊……
他也想杀人,也想这般凭心而活,可不行,他除了是陈最,背后还背负了整个陈家,做事就必须得慎之又慎之。
可也似乎是他的过于谨慎和小心,将她推得越来越远,远得难望其项,远得无法再靠近……
鹿呦却不知他心中所想,乍然听到沈仲兰的死讯她还有些恍惚,这个从前世到今生都一直在害她的人就这么死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她也一直想杀沈仲兰报仇,可同时又觉得她可悲可怜,两世都系在一个完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又何必呢。
反正鹿呦自己是做不到的,她可以向一个喜欢的人表意,但若那人无心于她,那她转头就能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嘛,就算没有男人,也能照样活得快活无比啊。
立足于世间的根本无非就三样东西,一是强大的实力,二是傍身的本钱,三是坚韧的内心。
感情这东西甜蜜起来的时候确实能让你感觉到掉进蜜罐里似的幸福,可一旦两人有了分歧,甭管是外在因素还是各自因素,痛苦起来都能让你分分钟变emo达人,框框捶大墙。
鹿呦也想故作无谓,洒脱不羁,可事实上,她前世和陈最分开后的那几个月里,每天晚上趁没人在的时候都是哭得乌拉乌拉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伤心欲绝。
一边骂,一边哭,把陈最骂了个狗血淋头,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直到某天她哭累了哭不动了,想去院子里散散心,看看月亮,缅怀一下过去,然后发现云义这厮居然一直在外面听壁角,她就再也哭不出来了,一点都哭不出来了,甚至想把曾经掉出来的眼泪从鼻子里倒灌回去。
但也可能是哭多了,后来也就想通了。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谁必须要对谁从一而终,人心本就善变,别人若爱你时是真的爱你,可若不喜欢了那也是真的不喜欢了。
与其奢求别人的爱,不如自己好好爱自己,自己喜欢自己,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自己,世界应是精彩而广阔的,不该是囿于宅邸的一角望而不得的虚妄的爱意。
前世云义总是问她为何要逃,其实他不懂,比起生与死,她更怕沉寂在无声的岁月里被看不到头的绝望所淹没。
她比谁都想要活着,比谁都热爱自己这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一条‘贱’命,可有的时候,在生死之外,还有比那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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