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眼里透出几丝不可思议,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把这个宗里从无败绩的切磋狂人给打倒在地。
姬怀朔愁道:“你这身体还撑得住吗?”
云晨没有回话,眉眼冷峻,当胸的那道剑伤在过于用力之下,又再次崩裂开来,他能感到有温热的血液在缓缓渗出,恰在此时,姬怀朔急吼了一声:
“我去,那娘们过来了,她这么快就怀疑到你头上了?”
姬怀朔兀自心惊,却不知沈仲兰并不是单独的怀疑云晨一个,而是平等地将鹿呦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怀疑了一遍。
她生性多疑,又自小长于阴私宅邸,自比旁人更加敏锐,既对鹿呦起了疑心,也顺便将她身边的人都分析了一通。
想来想去,嫌疑最大的还是台上那个少年。
毕竟,之前在测灵室遇到时,他便曾对她露出过杀意。
不过,还是那个令她不解的问题,云晨和陈最一样,自幼受宗门训导,是个出了名的峭直刚毅之人,又怎会和魔族勾结在一起?
……
台上,云晨眼神一沉,不再顾及身上伤势,打法更加猛烈凶悍,三两下就将对手踹下了擂台。
随后佯装无事地朝裁判弟子拱手一礼后,不慌不忙地祭出飞剑离去。
却在飞行了一段时间后,猛地捂住胸口弯下腰背,嘴角抑制不住地呛咳出几缕鲜血。
月白衣襟处很快就洇红一片,湿黏的血水自干净修长的指间滴滴渗落,顺着手臂淌落在白色的衣摆,显得触目惊心。
也幸好这会儿弟子们几乎都在临仙台观看或者参加比赛,周围并无弟子御剑飞行,也就无人瞧见他这副奇怪模样。
打斗之间受伤本是常事,但怪就怪在他之前做事太满,从无败绩,也无人能将他伤到如此地步,若是乍然被人发现这一身的伤,不免被有心人所联想怀疑。
喘息片刻后,云晨不再耽搁,直接身化流光飞回云梦楼步进密室,开始打坐疗伤。
……
另一边,鹿呦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后,领着君故到了与长峰山腰处的膳堂里。
时间还早的缘故,偌大的膳堂里空旷寂静,除了他二人,连一个来吃饭的弟子都没有。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一树流苏花开的正好,青砖瓦黛下,花白如雪,风携暗香,似云烟飞动,煞是好看。
那少年坐在窗边,头顶映着一丛簇绿新雪般的花枝,侧脸望向窗外,微蜷的墨发由一根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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