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心头大患,邬乘御终于来到了长乐宫,在门口踱步许久都未曾踏进去。
德元心疼不已,在旁边劝说:“圣上,外头风雪大,咱们快些进去吧,免得着凉。”
邬乘御却头一次心灰意冷起来,望着满天飞雪,伸出手掌去接,轻飘飘的雪花落在掌心,与他的手融为一体,邬乘御失意道:“不着凉又如何,朕已经时日无多了……”
德元最听不得他伺候十几年的主子爷说这样的话,德元撑着伞替邬乘御挡雪,另一只手擦拭湿润的眼睛,哽咽道:“主子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不吉利。”
邬乘御笑了,带着释然:“好,朕不说不吉利的话。”
邬乘御转身走进内殿,楼钟玉怕冷,殿里炭火熊熊,温暖的很,德元将邬乘御的大氅叠好,放在一旁。
邬乘御脱了鞋子走在发热的地毯上,慢慢来到床前,楼钟玉睡得极其不安稳,如今有没有他,玉儿都害怕的点燃整个殿内的灯。
即使不喜欢明亮的灯光,可邬乘御还是极力适应,掀开被子的一角,楼钟玉很快就滚到床的角落,像是床上爬上来什么脏东西似的。
邬乘御没有说话,只是将人又进被子里,跟他隔开一段距离,虽然在一张床上,两个人好像隔了万水千山一般。
半夜里邬乘御咳嗽不止,眼前也是阵阵发昏,楼钟玉实在忍无可忍,坐起身来骂道:“能不能别咳了,有病就去吃药!”
德元垂眼,连忙奉过去一杯温度适中的茶,邬乘御喝了几口果然好多了。
“朕吵到你了?”
邬乘御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咳嗽声,说起话来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听不清的哑意。
楼钟玉一脸不耐烦:“知道就好,你回去睡,别在我这里睡了。”
面对邬乘御,他没有拿刀砍死他就算是好了的,灭族仇人就在眼前,怎么叫他能忍受的下去!
邬乘御抿唇,“朕不咳就是了。”
邬乘御重新揽着楼钟玉睡下,这次他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德元红着眼眶退下了,楼钟玉不理他,接着睡他的大觉。
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夜里楼钟玉耳边总是响起喷水的声音,是那种闷闷的待着隐忍的声音,只是他睡得太熟,加上身边人有意不让他听见。
楼钟玉竟真的没有发觉一丝异样,一觉睡到大清早。
醒来的时候,邬乘御已经去上朝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没事干的楼钟玉越发无聊,只能坐在屋子里看院子里光秃秃的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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