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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的残魂飘过来摸了摸戚白的头，亲昵地问询她下山后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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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戚小白都长这么大了，上次我走得急，都没抽空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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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白，让我摸摸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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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挨千刀的你怎么也在这儿啊？算了，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再见到你一面，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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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咱们不哭哈，咱们都是大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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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告那些还没长大的小崽子，要乖乖的听家长话，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了，要是想我们的话，就来这里看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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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很像不久前的那一场祭典，归来的人都带着满足的笑容，没有人觉得这会是一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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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大毛。”回答了邬晓雅刚才的问题，大长老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大家不会回不去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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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她的话语，告别结束一缕缕残魂带着一颗颗妖珠飞向了山中龙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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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为轩辕坟罪妖后裔，先祖们在封神一战后，奉命终生镇守东极，非山河将倾之时，永世不得离开东鳌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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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祖辈们在山上呆得久了，也就不愿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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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到了寿命的尽头，大家也想守在大山上，这才有了埋葬妖珠的时候留下一缕残魂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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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山上又陆续来了很多新出生的小妖，这些妖不了解我们祖辈为何来到东鳌足山，身上也没有背负罪妖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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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下山后也还是会回来，哪怕赶不及再看大山最后一眼了，大家也还是会想办法把自己的妖珠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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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还小的时候，也不是很了解先辈们为何会有这样的执念，我也是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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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大山的感情是一样的，因为那里是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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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山河破碎，又何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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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鳌足山是我们的家，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这片华夏大地也是我们的家，只要还是在家乡的土地上，那大家就随时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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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遮月，也看不见一点星光，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妖珠与残魂却点亮了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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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地，残魂带着自己的妖珠，带着自己对人世间最后一点儿留恋，带着对后世的期待，他们与龙脉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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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之后，白雪为衾，山河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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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烟火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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