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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戚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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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的心中思绪翻涌，一时间居然找不出现在可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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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苏蓝说，“如果我不在了就好了，对不起，我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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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蓝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黑色的浓雾彻底包裹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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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浓雾之中，一张陌生的脸孔冒了出来，这张脸的脖子以下全都是由黑雾构成的，黑雾蚕食着苏蓝最后的生存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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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试图攻击黑雾无果，眼瞅着苏蓝的样子越发消沉，看上去真的放弃了一切生的希望，戚白一下子扑到了对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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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戚白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苏蓝的身上，已经无暇去想这张脸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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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膝放在床上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双手环抱着苏蓝的肩膀，戚白整个人压了上去，但却不见对方做出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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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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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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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已经可以想起一点儿很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了，除了二十年前那些事儿以外，还有一些几百年几千年之前的记忆，可能是之前已经找到了狐珠的原因吧，具体什么的我也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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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不是全都想起来了，但我多多少少能记得一些事情，也知道自己经历这些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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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戚白松开了抱住苏蓝肩膀的双手，她整个身体稍稍向后，额头抵住了苏蓝的额头，鼻尖与鼻尖相触，睫毛与睫毛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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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差不多一百年前吧，我就已经把自己的狐珠分出去了一半，那一半是给澜城龙脉的，细算下来那是给整个华夏龙脉，给全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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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儿虽然已经听黑羽讲过一遍了，但还是凭借着自己想起来后才更有实感，虽然只是零星的记忆片段，但戚白还是选择抓住了这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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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不只是我，好多好多的妖魔鬼怪，还有人族的修士，他们都拿出了自己能给得出的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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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也只是和他们一样，想要保护这个人间而已，想要保护自己的家而已，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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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着，泪水从戚白的眼角流淌出来，很快就哭花了脸，却连擦一下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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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十年前，我把自己剩下的半个狐珠也送给了别人，但是这一次并不是送给澜城龙脉的，这一次是送给一个叫苏蓝的小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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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最弱小无助的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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