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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然后神态自如地喊了声妈, 倒是温连君愣愣瞧了她好久, 似乎不相信眼前站着个真真切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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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连君目光停在她脸上, 良久, 眸光下落，定在她们交缠的指尖上，眉眼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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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 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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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陪宁宁过个年，然后就去北京上学了。”逢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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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连君眼里涌上热泪,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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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寒暄很久，温连君便被丈夫拉着走了, 他们走远之后，蒲宁指尖挠了挠逢绛的掌心，“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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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绛挑起眼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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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宁说，“我以为你会恨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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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绛默了一秒，说，“刚开始确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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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没那么年轻气盛，不把早恋的事情抖落出去，偷偷藏好，说不定双方家长都不会知道，也不会有分别的这几年，但发生就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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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连君对她从来没有多上心，她家搬到兰原之后，逢绛曾经鬼迷心窍过，以为是真的对自己好，原谅过她一次，后来自己到了国外，也渐渐明白了，于她而言，没人会真正地对你好，哪怕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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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做自己眼里正确的事，她们认为不能早恋，于是一杆子把女儿支到了国外，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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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没有原谅她，记在小本本上了。”逢绛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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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宁原本担心她心情差，没想到还有心思开玩笑，“嗯，我也记在我的小本本，谁对你不好我也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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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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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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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就是越到后半夜越热闹，静谧的月光都被渲染了一丝烟火气，两人脚步很慢地走，走到回家的那条暗窄的小巷，树影婆娑，月光摇曳，两人影子被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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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宁故意停下脚步，惹得逢绛回头看她，她咬了咬唇，把一路上的想法问了出来，“如果我们结婚的话，算是谁娶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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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绛不假思索，“当然是谁在上面谁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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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宁点点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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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回家已近后半夜，蒲成明早就睡了，还能隐约听见他的鼾声，两人脚步放轻上了楼，进了蒲宁的卧室，昨天来的那次光顾着接吻了，没好好看，逢绛眼神打量了一圈，还是和曾经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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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宁拿起睡衣去洗澡，逢绛四处瞅瞅，在书桌上看到有几个相框，全都是蒲宁去各处旅游的风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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