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将领陈霄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乱作一团的魏军,"你们以为,这残破的城门,真能容得下败军之将?"
王猛握紧染血的长剑,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三个月前,他们高唱战歌,以为能踏平邯郸,成就不世之功。如今,不过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将军,投降吧..."副将张勇抓住王猛的胳膊,"咱们已经没有力气,更没有军心再战了..."
王猛望向城中,只见原本熟悉的街巷已被新军占领,百姓们缩在屋檐下,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突然觉得手中的长剑重若千钧,缓缓松开了手。
夜幕降临,万余名魏军残部被集中在城外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这些曾经的勇士,此刻如同行尸走肉般瘫倒在地。有人默默流泪,有人低声咒骂,更多的人只是呆呆地望着帐篷顶,眼神空洞。
"活着就好..."一个老兵喃喃自语,"活着...总比死在战场上强..."
次日清晨,阳光刺破云层,洒在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上。新朝士兵开始清点俘虏,将他们编入劳工队。王猛看着自己的士兵们被驱赶着前往工地,心中五味杂陈。远处,新朝的工匠们正在重新修缮城墙,而曾经守卫这座城池的魏军将士,此刻却成了最廉价的劳动力。
"王将军,这粥可还合口味?"陈霄端着一碗热粥走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放心,只要好好干活,新朝不会亏待你们。"
深秋的风裹着砂砾刮过残破的城墙,王猛攥着豁口的陶碗,滚烫的粟米粥顺着指缝流下,在虎口烫出串串燎泡。
他望着天边如凝血般的残阳,恍惚间又回到三个月前的黄昏——彼时魏军铁骑踏碎晨雾,玄色战旗在朝阳下猎猎作响,将士们腰间的环首刀映着霞光,仿佛能劈开山河。
"将军,这粥..."老卒张二柱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老人布满冻疮的手正扶着粥碗,浑浊的眼睛里映着远处新朝士兵操练的身影,"听说赵地的粮价,已经涨到战前三十倍了。"
王猛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城墙下,数百名魏军俘虏正赤着膀子搬运砖石,夯土声与痛苦的呻吟交织成诡异的韵律。新朝工匠手持皮鞭来回踱步,他们的牛皮靴上还沾着魏国战旗的碎片,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碾碎某个将士的英魂。
"王将军好雅兴。"陈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胜利者特有的慵懒。这位新朝副将今日换了镶玉革带,腰间悬挂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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