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笼罩着邯郸城,城墙上斑驳的箭痕与焦黑的火迹诉说着连日来的惨烈。赵国就像一艘即将沉没的巨舰,缆绳般的商路与盟约早已系向新朝那艘更为坚固的战船。
城中百姓望着城外荒芜的田野,粮仓里的存粮虽尚可支撑,但人心惶惶——当官员们忙着转移家财,将领们暗中与敌国书信往来时,这个国家的根基早已千疮百孔。
这暴行如星火坠入干柴堆,彻底点燃了燕赵大地的怒火。太行山深处,白发苍苍的猎户抄起祖传的弩弓,在山道上布设绊马索;青壮汉子们扛着锄头、镰刀,腰间别着锈迹斑斑的匕首,自发组成乡勇。
他们熟悉每一条隐秘的山涧,知晓哪块巨石后可藏伏兵。当魏军进入狭窄的峡谷,飞蝗般的箭矢突然从两侧山崖倾泻而下,滚木礌石裹挟着碎石轰鸣坠落。
邯郸城外的林家庄,老族长将地窖里尘封二十年的盔甲取出。这些曾随先祖征战的玄铁重铠,此刻披在了精壮后生身上。
世家私军如鬼魅般穿梭在魏军撤退路线上,他们设下连环陷阱,用渔网和铁链捕捉逃兵。被生擒的魏军士卒被铁链贯穿肩胛骨,像牲口般被驱赶着走向矿山。矿洞深处,哀嚎声与皮鞭抽击声日夜不绝,嶙峋的矿壁上溅满血污。
百里逃亡路,成了魏军的修罗场。伤病员被同伴遗弃在荒野,转眼被野兽分食;掉队的士兵被乡勇用麻绳勒死,首级挂在村口示众。
深秋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尸堆,野狼在月色下撕扯着残缺的肢体。当李桓率领残部逃回魏国边境时,五万大军仅剩五千面黄肌瘦的败兵,他望着身后萧瑟的原野,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残破的帅旗。
这场由背叛引发的浩劫,在赵国大地上刻下了永远的伤痕。但更深远的影响,是让蛰伏的各方势力看清:在权力的旋涡中,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而在这场乱局的阴影里,新朝的密探正将战报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腹黑皇帝展开卷轴,望着地图上愈发虚弱的赵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棋局的下一子,已然落定。
当消息传回邯郸,赵皇在龙榻上咳血而亡。五皇子赵珏捧着遗诏想着众臣拥护登上皇位,却发现大哥已经捷足先登,长子、嫡子集于一身,虽然前线溃败,也是为了救援都城,不落入魏军之手。
从另一方面说明,五皇子有引狼入室的嫌疑,不过此时除了邯郸和附近的五座城市,赵国已经名存实亡,于是新皇没有手足相残,封了五皇子为亲王,和一座大城为封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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