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杆戳进泥土,如同无数垂死者伸出的手臂;破碎的盾牌下,未瞑目的士兵瞳孔里倒映着燃烧的军旗,那上面新国的图腾在火舌中扭曲变形。
"战争,军功,家族成为顶尖的……"王家主攥着剑柄的手掌微微发颤,金属护手早已被鲜血浸透。他想起出征前族老们殷切的目光,想起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牌位,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
脚下突然踩到个软绵绵的物体,低头竟是个断气的少年兵,稚气未脱的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那分明是三个月前才加入王家私军的佃户之子。"何时才能跻身到顶尖世家?"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旋,却被远处传来的战鼓声击碎。
此刻的战场宛如沸腾的血锅。新国军队如同潮水般漫过第一道防线,呐喊声中裹挟着浓重的铁锈味。王家主知道,这五千士兵不过是试探的前锋,真正的精锐还在内城按兵不动。
他们的任务,就是用血肉之躯磨碎赵军的士气。当士兵们冲到第二道瓮城城墙下时,空气里已经漂浮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受伤者的哀嚎与战马的嘶鸣混在一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合奏曲。
赵军被逼得节节后退,残部挤在残缺的瓮城下,盾牌与盾牌撞出绝望的闷响。王家主眯起眼睛,看见百米外大皇子赵御的帅旗在硝烟中猎猎作响。
那旗帜猩红如血,绣着的蟠龙仿佛要挣脱布料扑出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赵军的防线压缩到了极限——再往前,就是赵军的心脏。
退回的伤兵被粗暴地编入新的冲锋队列,他们拖着断肢残臂,眼神涣散得如同行尸走肉。但当大皇子赵御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阵前时,空气突然凝固。
这位年轻的将领身披玄铁铠甲,头盔上的雉羽在风中昂然挺立。"将士们!"他的声音穿透硝烟,"城破之日,便是我等化为白骨之时!但只要有一人尚存,就要让敌人知道,赵国的土地,踏不得!"
亲信卫队的骑兵们齐声拔出弯刀,刀刃上凝结的血珠坠落在地,溅起细小的泥花。赵军的士气如同死灰复燃的火焰,在绝望中迸发出惊人的力量。他们顶着箭雨重新集结,盾牌组成的防线如同钢铁城墙,将新军的攻势死死挡住。
王家主望着对面重整旗鼓的赵军,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就在此时,赵御突然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冲出队列。"拦住殿下!"赵军阵营中爆发出惊呼,几名副将同时策马追出。王家主本能地握紧剑柄,却见寒光一闪——赵御的副将在两人交锋的瞬间突然张弓搭箭,箭矢带着破空声直取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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