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人。”裴奈礼貌地回应他。
男子摇摇头,将身子转了回去,和同桌的人相视,皆露出略带讥讽的笑容。
店员也好心,朝裴奈说道:“小姐您可得想好了,比赛一旦开始,这钱就退不了了。”
在裴奈看来,决心这种东西,一旦下了,就像弩弓飞射出了机,绝然不能回,况且她有自信,这钱她赚定了。
“思索好了,你且记上就可。”裴奈说。
店员刚记上,还未走。裴奈背后的竹帘遽然被一双柔荑从下掀了起,指排削玉。
帘子背后是个年龄应同唐明枝一般大的女孩,挽了朝云近香髻,着一件刺绣妆花裙,带了几分疑惑:“你怎如此确定那剑士会赢?”
呀,美人,螓首蛾眉。
美人养眼,裴奈也就心悦,利索地答道:“因为陶江天斧易被剑法克制,这明月楼的主人萱舞夫人也是个明白人,特意请了个不打眼的剑士做周禹良的对手,既能骗得观众纷纷押注,又能靠自己人操纵反买,大额回收赌资,他们既然这般做了,肯定就有把握剑士获胜。”
“可再怎么说也是陶江天斧,这剑士又没什么名气,一般的剑法真能管用?万一只是巧合呢?”美人又问。
“临阵磨枪亮不了,但有高人指点就不一样了。”
美人露出疑惑的神情,“怎么说?”
“你且只看那人的手,他手所握,恰好是一柄剑最适宜回撤反攻的位置,而对抗斧类武器,最重要的就是避其锋芒,他剑柄之上处处皆新,仅有的磨损也被他的手遮挡住了,一定有专人对他进行了针对性的训练,就是为了今天的这场比赛。”
隔壁桌又一位男子听不下去了,高声驳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尽是没有凭据的揣测,你习过武吗?依我看来,他不过是换了一把新剑而已,什么握剑的位置,老子走闯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裴奈自顾自端起茶杯,没有搭理他。
小美人瞥了那人一眼,低声问道:“说真的,你怎知磨损被他手遮住了,万一那剑是他新换的呢?”
裴奈喝了口茶,润润喉咙,接着说道:“你且看他的剑格。”
剑格靠剑身的一侧损得厉害,凹凸之痕远了看不清晰,却能看清光泽不再,只余暗沉。
小美人瞬时明白了,剑尖、剑刃与剑脊可以打磨,但剑格不行,却也不是不行,只是很少有人愿意花费心力去收拾自己的剑格。
“厉害啊,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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