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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冲垮了她用紧咬的牙关所铸就的堤坝, 无力的眼泪就这样模糊了全部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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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没用了！”温暄想：“没用到只会哭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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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在一旁的温暄因为自己这样的两句话就又红了眼眶，月魇眼神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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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的原因, 她今日格外看不得温暄哭, 控制不住的想要走过去再给自家的小神裔一个拥抱, 再温柔的哄一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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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以后, 她再难过的时候，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在她的身边安慰安慰她。阿暄那样娇气又那样爱哭，之后再难过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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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祝月魇静默的看着温暄, 她似乎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但在这大殿之上, 最终也只剩下一句汇集了千言万语的短句：“阿暄，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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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个时候了你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假仁假义，看着就让人恶心！”曼珠沙华的面色还带着些苍白，大约是因为刚和月魇相见，所以表情分外狰狞：“我劝你不要和你那个不识时务的下贱娘一样负隅顽抗，早点束手就擒，这样你捡来的这位小废物也能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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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颇为难听，但天祝月魇却像是没听到似的，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曼珠沙华，只是慢吞吞的将自己的视线从温暄的身上转到了站在阶梯之上的天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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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这样已经彻彻底底的撕破脸的场合中，她看向天帝的眼神中中还是带着那样狂热的崇拜和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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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见刚刚自己说的话并没有得到月魇的回应，曼珠沙华咬了咬牙，换了种语气再次开了口：“天祝月魇，你往年在战场上残暴异常、有违天和，今日又谋杀上神、行刺陛下，桩桩件件罄竹难书！此刻还不赶紧跪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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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祝月魇还是没有动，黑的有些过分的眸子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高高在上的天帝。她这样的态度，反倒是衬得曼珠沙华越发的像跳梁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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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这位被天帝和月魇同时忽视的小丑总算是发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大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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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在双方沉默的对视中，总算是天祝月魇先开了口。她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响起，在这格外空旷的大殿上，隐约带了点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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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经年累月的妄想实现的时候，人总是会格外兴奋一点的。”天祝月魇偏了偏头，嘴角罕见的似有若无的带上了一点点笑意，活像换了个人：“您兴奋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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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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