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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有时也是种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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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演了太多社会边缘人物，过多的共情, 沉浸于他人的人生, 走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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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毓一次又一次伤害沈忱，却又会在她熟睡时用爱怜眷恋的眸子凝望着她, 轻轻触碰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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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说爱, 怕沈忱彻底陷进这段虚妄的感情，直至万劫重叠，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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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种江毓的最后一句台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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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沈忱早已熟睡，江毓望着她年轻的容颜，在她光洁的额角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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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二日，《纤尘不染》剧组进行了最后一场戏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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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鹤饰演的江毓因为抑郁症发作, 在一个深夜驱车来到略显荒凉的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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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她和沈忱相识的地方, 也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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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是在凌晨四点多进行的, 天微微亮, 远处呈现出一片暗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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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鹤身着白裙，赤足走向海浪拍打着的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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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被吹得很乱, 身影在压抑的青黑中显得无比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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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一寸一寸没过纤长的小腿，打湿了裙摆，最后吞没她的颅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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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一切都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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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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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话音落下，乔舒瑜奔向了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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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海滩夜晚很凉，在场的人几乎都穿了外套；文鹤拍戏时乔舒瑜整个人背脊都泛着寒气，仿佛被海水浸泡的是她而不是文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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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附近的工作人员早就给文鹤递去了浴巾，文鹤披着，嘴唇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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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舒瑜脱下风衣裹在文鹤身上，绸制衬衣沾上了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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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汤！”乔舒瑜护着文鹤从助理手中接过姜汤交给文鹤，圈着她往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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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指导远远朝她挥了下手，乔舒瑜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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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顶下的最后一个镜头是晨光熹微时的海滩——足印早就被冲没了，空空荡荡的海滩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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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纤尘不染》全线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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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立着的宋凌和柳时镜望着乔舒瑜和文鹤远去时的身影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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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泛着鱼肚白，一切还是不甚明晰。从她们的角度望去，海滩上来往的身影都缩成了小小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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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吗？”宋凌握了下柳时镜微凉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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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镜摇头：“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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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于她们而言意味着暂时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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